阿biang

【月见兰】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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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想搞甜的。

不用四舍五入逛超市就是结婚（笃定

害。ghs选手真的不会清水小甜饼……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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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兰小姐……嗷！”

月见夜看着梓兰快步像自己走来，还没来得及摆出营业微笑和招牌pose，就被梓兰拽了过去，抓住外套两襟，把拉链唰地拉上——完全不顾对方被夹了下巴的惨痛嚎叫。

采购又不是走秀，露这么大块肉也不见得会打折。

“所以？怎么是你？”

“嘶……”月见夜揉着下巴，“博士说拜托梓兰小姐捎的圣诞树装饰会有点重，让我来排忧解难。”

梓兰盯了他一会儿，质疑了两秒博士为什么让这个一眼看上去就生活常识严重掉线的男人和自己一起采购，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

超市是罗德岛的一处附属设施，方便住在这里的病人和陪同的亲属。来来往往的人说不上太多，但也并不冷清。太过于普通的日常气息，让梓兰几乎产生了错觉，好像一转身就能看到哥伦比亚装饰着红色的圣诞帽和绿色的圣诞花环的街景和橱窗。

梓兰看着月见夜推着一辆手推车过来，外套裹得老老实实，意外的并没有那么违和，就是看起来有点……傻。

“梓兰小姐，我们要买什么？”

“博士只说帮忙带圣诞树上的小挂件。……我原以为不会多到需要另一个人来帮忙。” 她拿出口袋里的手帐，拿出购物清单，“除此之外，我个人还有一些需要换新的日用品。”

梓兰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扶住推车一侧的护栏，防止有点受力不稳的小车偏到另外的方向上。

接近入口的地方总是食品区，各种颜色的水果垒成塔状，在灯光下闪着漂亮的光泽。淡淡的果香夹杂着身边的人毛衣柔顺剂的味道，滚进手推车轮碾过地面接缝的咔嗒声。梓兰低头看着水果，发梢和毛衣的领子之间露出一小截脖颈的皮肤。简单白色高领毛衣看起来暖和又休闲，看上去比平时更容易接近，像是抱起来会软软的凹陷下来的棉花。

“你喜欢苹果吗？”

“啊……喜欢。”

“下次想挑战一下水果挞，但还没决定好用什么水果。” 梓兰拿起一个苹果检查了一下，示意月见夜去拿一边的保鲜袋。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还在对上次的水果蛋糕念念不忘呢，”月见夜抖开袋子，看着梓兰一个个挑选苹果放进去，“我记得泡普卡挺喜欢草莓？”

“草莓不当季，可能没有之前的那么甜。而且……”

嘴上这么说着，梓兰还是拿起一盒放进了购物车，快速扫了一眼价格。

问题不大，这笔算在博士的账上。

用来做蛋糕塔的水果，空爆吃完了袋子乱扔的新口味薯片，还有斑点需要的工具，有条不紊地填满购物车。梓兰低头看着清单，偶尔搭几句话。月见夜则是俯下身伸手调整东西的摆放顺序，防止压坏底下脆弱的包装盒。

月见夜太久没来这样的地方了，久到记忆中的超市货架有两个自己高，要踮起脚尖伸出手才能够到上层的小零食，久到他看着货架上每天都会用到的小东西，仍然有种参观感，丝毫没有伸手拿在自己手里的意识。

逛了一圈下来，梓兰拉了他一下，示意在日用品区拐进去。

“牙刷该换了，”梓兰低头挑了一会儿，顺手拿了一套两个的扔进购物车，“你在我那儿放一支算了，每次拆一次性的太麻烦了。顺便、”她指了指里面的颜色，“我一直用的蓝色，你不介意用另一只吧？”

“不介意。”

月见夜低头看着购物车一堆东西最上层的一套牙刷，感到陌生而茫然。

有了牙刷，就应该有一只同色系的漱口杯。
牙膏可以用一样的，大概会消耗的很快，可以多备几只。

“怎么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月见夜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

买到了博士要的装饰套装，两个人站在收款队伍的末尾，跟着往前挪。随着队伍越来越短，月见夜终于意识到，确实有一样东西是非常必要非买不可的。

“不用拿。”

梓兰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又确认了后面的人正在戴着耳机玩手机，小声的地说了一句，“……超市只有均码。”

她看起来有点不自然的拎了拎自己的毛衣领，又补充一句，“反正，够用的。”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夜色已经暗了。超市门前的小型广场上，人们相互挽着手低头笑着，彩灯变换着颜色，把人世间和黑色的天幕割成浑然不同的世界。厚重的围巾和手套，遮住检测装置中的蓝色流光，把罗德岛包裹成泰拉世界一角的一个普通的城市。

圣诞树已经立起来了，绿色的树身还没有任何装饰，是一场尚未装点完毕，蓄谋已久的狂欢。所有路过的人都不经意而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树顶，好像那里两着一盏看不见的星。

广场上的人大多成双成对，特别是在留意到之后，就会更加惊诧于自己的格格不入。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也是两个人吧。

但是不是这样的。

超市是一个梦。亮着灯的广场是一个梦。罗德岛的基建和甲板是一个梦。他们有着不同的底色，一个是暖色灯光下的水果和成对的牙刷，一个是夜幕下等待亮起的圣诞树，一个是夜晚短暂附着的体温和心跳。

它们不一样。但它们又都是梦。

醒来的时候只有空荡荡的窗户，已然流逝的时间，还有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自己。

月见夜看着身边的梓兰，她正看着那棵圣诞树的顶端，抬着头，看着那盏还不存在的星。

她似乎注意到了那月见夜看着自己的视线，转过头来。那颗星在眸子里骤然明亮起来，带着金色的尾焰，撞击出漫天的火光和烟尘，却不发出一丝声音。

月见夜突然又觉得自己像是那个被抛在巨型货架之下，抬起头却不伸手的孩子。

他突然很想要一只同色系的漱口杯。

但他笑着，语气轻松的就像无数次走廊里对的搭讪。

“梓兰小姐，气氛这么好，不接个吻不是很可惜吗？”

对方突然停下了脚步，叹了一口气。

“我开玩……”

话音未落，梓兰把手里满满当当的两袋东西放在脚边，把他的脖子扯下来吻了上来，睫毛落着细碎的光斑，嘴唇又凉又软，呼吸却是温热的。

梓兰替还拎着满手东西的月见夜擦了一下嘴角，然后顺手抹在他的外套上，重新拎起地上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你说的对。东西拎回去之后还有力气吧？”

月见夜快步跟上，低头回道。

“当然。”

此时，一对牙刷被挤在角落里，随着巨大的购物袋颠簸，等待着新的夜晚——以及清晨。